我决定,去吃当天的第三顿饭。
我们来到了朝鲜政府开设的连锁酒店。
在那里,两位20来岁的朝鲜女服务员羞怯地问了我一些问题,还和我们的当地司机调情戏耍。
她们问我,“你结婚了吗?在哪儿学的朝语?”
朝鲜中介向丹东派女服务员,一去就是几个月、甚至几年,监视她们的行动、收敛她们的薪酬,大部分充公归了政府。
其中一位女服务员告诉我,她才来不久。
接下来,仿佛还在参加招聘面试,她自豪地列举了在学校学过的课程:数学、化学、生物,还有革命史。
英语课好像也是一个亮点。
不过,她的英语课好像大部分用来唱英语歌了。
她说,“我给你唱一个。”她僵硬地站在我的座椅后面,放开嗓子,唱起了“婴儿降生时”(When a Child is Born)。
唱完了,我问她,朝鲜和中国之间有没有区别。
她回答说,人们的心胸是不一样的。朝鲜人做事更有共性,中国人都讲个性。
离开餐馆、走向朝鲜战争的遗物“断桥”,我不禁又想起女服务员的那番话。
从这里,可以听到丹东酒吧、夜总会传出的音乐,可以看到霓虹灯在缓缓降临的夜幕中闪烁,宛如鸭绿江边的迷你拉斯维加斯。
眼前的景色令人无法不沉思,对岸的人,在沉寂、黑暗中看着这边的一切,又是怎样想的呢?